陶府的马车停在齐王府门前,陶夏足足做了一刻钟的心理建设,方才说服自己下马车。
而就在她动身下马车的时候,她脸上的蛆虫一只一只地往下掉,有些甚至还被她自己一脚踩了上去,那画面别提是有多恶心了。
陶夏直接就绿了脸色,如避蛇蝎般地不断甩脚,想要将自己脚下的蛆虫给甩走。
于是,齐王府的门房就看到:一个头戴幕篱的女人跟个脑子有问题的傻子似的在甩脚脚。
马夫不忍直视地挪走了视线,陶二小姐现在的模样可真是让人,呃,难以接受。
约摸是个人行为艺术了一刻钟的时间,陶夏方才察觉到齐王府的门房看自己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,她所有的动作顿时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僵住。
她是谁,她在哪儿,她刚刚在做什么?
陶夏回想了一番自己刚才所做的蠢事儿,整个人就很想去死,她怎么会着魔似的做出那般愚蠢的行径来呢?!
“我要见你们王妃。”陶夏疯狂在心中催眠自己,刚才做蠢事的人不是她,并端着冷静踏上齐王府门前的阶梯。
尽管脸上的蛆虫仍旧在继续掉,但只要她装作不是从她身上掉下去的,那别人看到的是什么样都跟她无关。
可以说此时此刻,若要陶桃来说的话,那就是陶夏无师自通地将阿Q精神发挥到了极致。
齐王府的门房还是很有素质的,纵然他们什么都看见了,但也仍旧秉承着自己的职责,请陶夏稍等片刻,他们进去通禀。
陶夏对此自是不满,只是碍于眼前形势不利于自己,不得不忍气吞声等着。
好在没让她等太久,在她已经在心里将陶桃用了十种手法杀死之后,进去通禀的门房回来了。
“王妃有请,你随我来吧。”门房对陶夏甚至都不用尊称,说罢径直就转身往府里走,也不管陶夏是否有跟上。
陶夏气怒不已,却拿眼前的门房没有一点点办法,只能咬着牙抬脚跟上。
等着!
等她彻底好了,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把齐王府的门房给解决了!
芳兰苑,陶桃正心情极好地逗弄着大白,而大白因着这几日都吃好喝好,现在对陶桃的态度简直是好得不得了。
具体表现在,陶桃不管怎么撸它的毛发,它都不反抗,甚至有时候还会给陶桃亲一口。
看着就是其乐融融的模样,叫一旁眼巴巴看着的周林好一阵羡慕,却不太敢上前。
因为之前怀疑过大白,现在大白记仇,不让周林靠近,哪怕是一步。
当陶夏跟着门房来到芳兰苑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诡异却又温馨的画面,她一口气堵在心口,差点没把她给气绝过去。
陶桃手边的小东西,可不就正是她本来打算用来伤陶桃那张脸的畜生?
“你,你竟然收服了它?!”陶夏不想相信这是真的,没道理她都办不到的事情,陶桃居然能够办得到!
陶桃抬眸奇怪地看了陶夏一眼,边问边摸了一把大白软乎乎的毛,“这很难吗?那天你走了之后,它就跟我亲上了。”
“哦,我知道了,肯定是你人品太差,所以大白才会不待见你的!”
“放屁!这畜生根本就不知道谁好谁坏!否则我带它来的,它怎么可能伤的是我呢?!”陶夏咬牙,这畜生若真的通人性,那当时应该被伤的是陶桃才对。
陶桃失笑,“有没有可能你得到它的手段不太光彩,所以它不喜欢你呢?”
“胡说八道!”陶夏瞪了那小畜生一眼,它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!
大白敏锐地察觉到了从陶夏身上迸发出来的恶意,瞬间就龇牙站起,冲着陶夏极具威胁性地叫了几声。
陶夏脸色一变,脚下就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,“你,它,它想干什么?!”
“大白去玩儿吧,她现在可不好吃,你若咬她被恶心坏了,我可不管。”陶桃像是没看见大白凶狠龇牙的模样似的,笑眯眯地抬手摸了一把大白的小脑袋瓜。
陶夏瞬间想到自己的脸,气得禁不住攥紧了双手,两眼透过幕篱死死地瞪着陶桃。
果然,她脸上的古怪果然就是陶桃做的!
“喵!”大白似是听懂了陶桃的话,当即收起了浑身上下的威势,甩甩尾巴就迈着优雅地步子离开了。
仇人不好咬了,那就眼不见为净吧,省得把自己给气坏了。
不大一会儿,大白就身形矫健地跑走了,芳兰苑中就只剩下陶桃三人。
“我有话跟你说,你让他出去。”陶夏趾高气扬惯了,忘记她今天来不是来发号施令,而是来求人的,一开口就是命令陶桃。
周林不悦地皱眉,有什么话是他不能听的?
本来他还对这姐妹俩之间要说什么没兴趣,现在陶夏这么说之后,他反倒是来了兴致。
“王妃,王爷让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你。”
陶桃满头雾水,萧执说过这话?她怎么不记得?
“嗯,王爷有心了,那你就留在这儿吧。”
“对了,你刚才说什么来着?”陶桃‘和善’地冲着陶夏笑了笑,随后才像是刚发现陶夏戴着幕篱似的,惊讶发问:“咦,你怎么也戴上幕篱了?”
陶夏噎住,脸色青青白白不断变幻,险些将自己给气死。
什么王爷让寸步不离跟着?!
全都是放屁!
“姐姐,我真的有话跟你说,不能让外人听见的话。”陶夏做不到当着别人的面,求陶桃给自己医治。
陶桃笑意更浓了几分,“无妨,他也不是外人,便是听了也没关系的。”
她大概能猜到陶夏打算做什么了,不过猜到了又没谁说她一定得如陶夏的意,真把周林打发出去。
“你没关系我有关系,如果你还把我当妹妹,就让他出去!”陶夏执拗地坚持,且丝毫没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是否有哪里不对劲。
陶桃一下子就被戳中了笑点,“嗯?你说什么玩意儿?我何时将你当成妹妹了,我怎么不知道?”
既然从来就没将她当成妹妹过,那么现在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这个所谓的妹妹而退让,叫周林离开呢?
“你!”陶夏气急败坏,却无可奈何。
周林不出去,她就不开口求陶桃替她医治脸上的伤了吗?
不可能的,除非她真的想人不人鬼不鬼地过完这一生,否则该说的还是得说。
正因为心里明镜似的,陶夏现在才会更加的难受,她这辈子长这么大,就没受过此等委屈过!
“要说不说都随你,反正本王妃也没那么多时间等你开口。”陶桃兀自给陶夏定下了一个时间,“你还有一刻钟的时间。”
“一刻钟后还开不了口的,那你就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。”
陶夏:“……”
他娘的一刻钟够干什么的?!
周林在心中暗自给陶桃竖起了大拇指,好家伙,这真的是把人治得死死的!
他真的就很好奇,陶桃此前到底对陶夏做什么了,让她现在这么惹怒陶夏,陶夏都不敢轻举妄动?
“你明知道我来找你为的是什么,你就非得羞辱我不可是吗?!”陶夏悲愤地指着陶桃控诉。
陶桃耸了耸肩,“瞧你,咱们现在什么关系啊,我要不为了羞辱你,费那劲儿对付你做什么?”
“还有啊,上回你说我戴幕篱是以为脸上有疤需要遮掩,怎么你现在也学我了?”
“你把幕篱摘了吧,不管你长的什么模样,我们都不会嘲笑你的。”
听听,她多么的善解人意啊!
陶夏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,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?!
“我都已经如你所愿亲自来找你了,你到底还想怎么样?!”
“求我,跪下求我,我就帮你。”陶桃三十六度的嘴里说出零下十度的话语来,且看着陶夏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即将匍匐在她脚下的蝼蚁。
周林手臂上被陶桃浑身上下激发出来的威势给刺激得起了鸡皮疙瘩,忍不住抚着手臂退了两步,拉开他跟陶桃之间的距离。
他的直觉会告诉他,现在距离陶桃太近没有什么好处。
果然,接下来的发展证实了他的直觉是真的准。
陶夏来这之前做好了会被陶桃羞辱的心理准备,可当真的到了的时候,她整个人还是没办法释怀,更别说是说服自己把陶桃当成一根木头。
求也就算了,居然还要跪下求她!
这简直是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,她怎么能做到呢?
她做不到的。
陶夏这么想着,有那么一瞬间是想直接转身离开的。
可就在这个时候,她发觉脸上的痒意更重了几分,同时蛆虫掉落的速度和数量肉眼可见地增多了。
“陶桃,你,你又对我做了什么?!”陶夏惊恐得都快哭了,她明明没见到陶桃有动手,脸上的伤势怎么会突然变得严重了呢?!
陶桃无辜地眨了眨眼,“从你进来到现在,我可都没碰过你,别什么都赖到我身上。”
“不是你还能有谁?我的脸就是你害成这样的,你还狡辩!”陶夏咬牙一把揭开了幕篱,将那张爬了不少蛆虫的脸露出。
她本意是想换个路线,赢得在场唯一的男人的同情,说不定这样可以让她不必下跪求陶桃替她医治。
可谁知道,在她揭开幕篱的瞬间,那唯一的男人他只看了她一眼,然后就吐了!
他,吐了!
毫不遮掩地,吐了个天昏地暗,好似看到什么格外恶心的东西。
陶夏脸色白了白,忍不住重新将幕篱戴了回去,怎么会这样?
这跟她所想的,一点儿都不一样。
“噗哈,咳!”陶桃非常勉强才忍住了大笑,好家伙,周林这个立竿见影的反应简直是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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